“我的堂堂少宗主夫人,竟是旁人的,褚洵,你可真是我的好弟弟啊”
容珠听到这话,本来恹恹无力的神情,眸色霎时盈盈一亮,瞬间来了精神。
只道外头的场面越来越精彩,两个人背着正宫夫君偷情,此刻被当场抓包,话本都不敢这么写的吧……
那么按着正常发展,之后恐怕双方会因争风吃醋,产生激烈的打斗。
若是打得头破血流,血肉模糊,两败俱伤,在严重于甚至同归于尽的话……她或许就有机会趁乱逃跑啦!
容珠两只黑亮亮的眸子,泛出期待的神色,只觉得自己越来越聪慧,不由得又裹了裹身上的浅蓝色幔帐,做好了随时看准时机跑路的准备。
唯有一点不太方便,便是不能用眼睛看到,只能专心致志的用耳朵听。
她歪了歪身子,将耳朵贴在深红色的木门上。
“哼,如今被你看到了,男子汉一个做事一人当,此事不关云莘的事,都是我强迫她的!”
此话一出,褚洵的身影在云莘的心中瞬间高大了几分,她急切切道“不关褚洵的事,都是我,都是我勾引他的!”
云莘一边说着,哭了起来,一抽一噎,容珠都听得清晰极了。
她不用眼睛看,也知道是怎样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光听这柔弱的声音,也能想象到这女子是怎样的如花美景。
后来,这女子的声音变得怨恨,可就算她心中幽怨,也是柔弱的叫人动容
“都怪你!乐湛,都是你的错!你根本碰都不碰我,你,你……你是个没用的男人!”
这女子知道说男人没用,是让男人最为接受不了,最伤其自尊的事情,更何况是他这种要强的男人。
可她仍然要说,事到如今,反正已然被发现了丑事,她才不管破罐子破摔。
院子中安静下来,无人在开口说话,静的连根针落地上,也能听见似的。一切仿佛都很平静,可这种平静,往往是暴风雨要来的前奏。
‘快了快了,马上就打起来了!’
容珠迫切极了,因为她一直蹲着的双腿,若在不趁乱跑起来动一动,就麻的让她受不了了。
容珠一直保持着倾斜身子,耳朵紧紧贴着门板的动作,她没在意那扇门没有被锁,也一点不知这外头的门槛,前几日被这房子的主人丢出去一个女人,将门槛砸坏了,还未装上新的。
两扇对开的门,竟就这般顺着她贴着的力道,‘吱——’的一声,滑开了。
她的身子失了着重的物件儿,像只滑溜的泥鳅,无骨的倾斜着歪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