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不了,那个只会哭泣的自己。往日重重,凝成一道刻骨的伤痛,化作一块丑陋的疤痕,深深烙印在她心底,永远也不能泯灭。
还好,这世的家人,都还好好的活着。这般想来,洛清霁不由得把目光投向自家哥哥。
只见哥哥整呆立在原地,面色沉沉。他一向了无烦忧的眸色,明明灭灭几经流转变换。
“哥哥,你在想什么呀?”洛清霁出言询问。
苏寒暮回神来,眸光一变掩住自己的失态,他歪头道:“啊。我只是在想,中午吃什么?最近的药太苦了,想吃点甜的压一压。”
恍若刚才的一切都是她的错觉。嗯,就连百事不愁的哥哥也有秘密了呢。
洛清霁轻笑出声,并没有深究下去,只是牵着他的手,温柔道:“好好,听哥哥的,就吃甜的。”
三人说说笑笑,一路走到饭厅。
洛父洛母已经分坐一隅,各自执起茶碗,正轻轻啜饮。
见清霁与柳如修并头而来,洛母眼底闪过一丝欣慰。
柳如修抱拳鞠了一礼,歉意道:“劳伯父伯母久候。因府上美景恋人,便流连徘徊一阵,同清霁多赏了会儿。”
他在长辈面前端起一副正经君子的模样,认真行礼。
长长睫毛微微垂下,掩住黑曜石的眸子,那副真切的模样,倒真是歉意十足。
苏寒暮瞪大了眼,嗤了声。
“臭小子,你嗤什么。”洛母嫌弃的瞥了眼没眼色的儿子,又端起乐呵呵的面庞,慈祥的对柳如修道:“不妨事,不妨事。我们洛府不讲究这些俗礼。”
俗话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她亲自将柳如修引到自己旁边的座位上,又给女儿递了个眼神,示意她挨着如修坐下。
谁料,自家那个没眼色的臭小子啪的一声坐了过去。
“去,挨着你父亲。”
挨了洛母的一个暴栗的苏寒暮:……
失策了,没想到清珩的家庭地位这么低。
他只得老老实实服从岳母的安排,乖乖坐过去。
与此同时,柳如修挂着一抹优雅的从容的笑,朝洛母谢了一礼后,才缓缓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