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我们要去拿你的巧克力了!」我顺手一拉把两个背包都挂到了身上。
「如果找到了我就拿这个吃到一半的饼乾跟你交换!」在身後的诺斯里拿着他啃的满是齿痕的饼乾敲了敲我的耳垂,唉!我要是能够像你一样老是这麽放松就好了。
走向位於车站一角的便利商店,虽然当初这间店面应当是早早的就拉下了铁卷门,但是依旧没能逃过被洗劫的魔爪,只不过很可能是因为在车站内部的缘故,这里被掠取物资的程度要远少於外面那些直接开在大路旁的店面,里头还程度不一的留下了些东西。
和诺斯里游弋在货架之间,除开那些已经在货架上烂成了一团黑sE泥状物的生鲜食品,我把所有能吃能喝得尽可能地塞入了背包里头,直到东西都已经爆出包盖了才肯罢手,当然我也没有忘记拿包巧克力给诺斯里解解馋。
有了这些资源,感觉心里也踏实了些,虽说兜里的的滤罐不可能在这种民间商店里得到补充,但是到台北这约莫20公里的路程,怎麽着应该两天内也走的到,而根据两个月前出门的情况推断,手边的滤罐至少还能让我支持七天甚至更长的呼x1时间,相较之下反而是原本粮水的携带量只能够支持三天,有了这一补充,在到难民营以前是不需要吃得太节省了,当然前提是这个所谓的难民营是真的存在的话。
「喔!此乃人间难得极品!小坡路巧克力!」诺斯里庄重的捧着我给他的巧克力,表露出只有在日本美食节目里才会出现的浮夸表情。
没有多理会他,我转身朝向早已失去机能的月台闸门,笨拙地翻越过去,脑海里闪过了自己是第一次没买车票就非法进入月台的念头,我莞尔一笑,这都是什麽世道了,曾经的文明痕迹却仍然如此深刻而自然的刻画在我的念想当中。
明明......我都杀过人了。
昏暗的月台上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一旁迷雾之中的轨道在向我招手,前方究竟是救赎抑或是堕落的险途
,我不明白,但人已於途,剩下的唯有前进,走近那无限的延伸直到那化不开的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