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半米的距离。
女孩说完了那句话就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再顾不上屋里的那个女人。
她重新滑坐回地板上,整个人蜷缩成一团,脊背弯着,脑袋埋进自己的膝盖里。
无声地抗拒,无声地躲闪和逃避。
她在害怕这个世界,只想把自己藏起来。
温亦弦直愣愣地站着,没法前进一步。
明明她们离得那么近。
她想抱这个女孩,想把单郁揉在她的怀里。
她想成为小鸵鸟躲避的港湾沙土,有她在,谁也没法再伤害单郁。
可是,她不能。
女孩已经把她推开,排除在外。
她也成了女孩害怕的这个世界的一部分,就像当初,她刚刚把单郁领回家,女孩胆怯懦弱,生人勿近,也包括了她。
她若用强,只会给单郁更深的刺激。
应该是傍晚的时分,学生出来觅食,小摊贩打开叫卖的喇叭,楼下的人群更加熙攘喧闹。
屋子里被烟火气包围着,充斥着,却又孤立在外。
这是世俗之外,被遗忘的角落,一块儿无法再被阳光所温暖融化的坚冰。
温亦弦不敢动单郁,却也不敢离开。
她深呼吸了一口,压着胸口的刺痛,问那个似乎已经五感封闭的女孩,“你要我走,你真的要我走吗?”
她的声音清晰,在屋子内掷地有声。
“如果我走了,走出这个门......”
这句话勾的那个五感封闭的女孩又开始颤抖。
小鸵鸟成了小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