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的意思是,希望你考完就可以搬过去。”李继看了眼宋云渚,说。
宋云渚没说话。
今天车上依旧只有他一个人。
他从来没发现时渡竟然也会这么守诺,连续几日,他几乎看不见时渡的身影,只在深夜听见过隔壁房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
而他房间的门,没有再被人动过。
李继见他不说话,提醒道,“这是当时你当时和先生说好了的,他怕你……”
“我知道了,”宋云渚打断他的话,语气淡淡的却不容置疑,“好好开你的车。”
李继一噎,没再说话。
时渡和宋云渚的传言就像是一颗落入水中的石子,惊起了片片波澜,然而随着帖子的消失,和许多人莫名其妙的缄口不言,而逐渐沉入水底。
似乎如以往一般平静。
高考来临那天,八点钟的闹钟响了,时渡从被子里伸出手将闹钟关了,钻出来坐着,眼下一片乌青。
一夜没睡。
时渡揉了揉自己的头发。
他考试又不是我考,我在这紧张个什么劲儿?
越想越觉得烦躁,时渡干脆打了个电话给宋乾。
“出来玩。”
“睡个屁,给我起来。”
时渡和宋乾约在市中心的猫咖,时渡早早过去等了,低头看着白色的小猫围着他的脚转圈圈。
他微微抬了鞋,亲人的小白猫就把自己的脑袋挨过去,蹭啊蹭的。
“这么这么乖巧,”他小声说,“还是猫好,不像人,又凶又没良心。”
“怎么约在这啊,车都进不来。”宋乾赶过来地时候吐槽了一句。
时渡抬头看了他一眼,“想来就来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