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等我了。”
宋云渚坐在桌前,面前摊开的日记本上简单地写了个日期,再往下一片空白,只在末行写了个两个字。
夜晚寂静,时家的房屋隔音很好,几乎听不见任何门外的声音。
可时渡开关关门的声音却清晰可见,隔着浓浓黑夜,清楚地像在耳边。
宋云渚将刚刚笔记本收起来,就听见门锁被人转动的声音,紧接着门把手卡在某个位置,动弹不得。
时渡“嘁”了声收回了手,“反锁了啊。”
防他跟防贼一样。
看着门把手,时渡眼神逐渐凶狠,想着要不要直接这么把门锁给拆了。
这两年,柳芸脾气越来越差,晚上经常摔砸东西,还会梦游,偶尔到了时渡的房间前,就会不停地砸门。
她又哭又号,将时渡吓醒了,开了门又是一巴掌打过来,打得时渡头昏脑涨。
一个女人哪来的这么大的力气?
时间久了,时渡就睡不着了,盯着黑洞洞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柳芸会闯进来。
时渡叹了口气,心想宋云渚大概是整座房子里,唯一一个柳芸连梦游都不想涉足的地方。
但这个地方,拒绝他的进入。
真把人门锁给拆了,宋云渚岂不是得连夜从时家搬出去?
犹豫了会儿,时渡折返回去,门还没关严,便听到对面门锁咔哒一声,门开了,没多久,宋云渚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宋云渚有起夜的习惯,而且从不开灯。
时渡笑了,猫似的蹑手蹑脚地进了宋云渚的房间,一个翻身钻进了宋云渚的被子里。
宋云渚的床和他这个人一样,带着股清清淡淡的爽利的味道,时渡长吁一口气,心安理得地闭了眼睛。
没多久,房门再次关上,时渡听到宋云渚的脚步逐渐进了,似乎在床前停顿了下,继而躺了下来。
竟然没发现他。
时渡觉得好笑,忍得发抖,还是不禁笑出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