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想这场病,来势汹汹。
顾夜西打电话给裴云,麻烦她帮忙请假。
“你在哪儿?”
“医院。”
“想想呢?”
顾夜西看着病床上的姑娘,失魂落魄,“我身边。”
“她生病了?”
如果是顾夜西生病,这通电话不该由他打。
顾夜西的嗓音哑了,“嗯。”
裴云默了几秒,“知道了,等会儿你把医院的地址给我。”
她破天荒的没怪他。
为什么?
这个世上,最不愿见温想生病的人就是他。
顾夜西有多宝贝温想?
护得跟那眼珠子似的。
非也非也。
裴云都看在眼里,是比眼珠子还护着。
顾夜西已经不会思考了,目光呆滞,语调也没有情绪,“好。”
挂断之后,他把手机搁一边,从桌子上拿了根棉签蘸水,弯着腰站在床头,给她湿润嘴唇。
病房里窗帘拉着,光线很暗,他只看得清她,短短一天,她瘦了好多,躺在那儿,像朵被雨打过的、伶仃的花。
她平时爱美。
顾夜西蹲在床头,声音很低,“想想,我忘记给你带眉笔了?”他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低着头,看她衣服的影子,“对不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