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韩国都城,如今的河宴道首府,君梧将云中君彻底变成了一具枯尸。 倒在地上的邱吉咽了一口口水,忽然对着君梧咚咚磕起头来,口中道:“多谢太子殿下拯救苍生。” 君梧只是冷眼看着这个邱吉。 正是此人从中作梗,才让不少异星会中人惨死。 邱吉磕罢头后,才惨然对君梧道:“罪臣不敢求活,只盼殿下能够念在罪臣引出云中君有功,饶了罪臣全家老。” 君梧见此,知道这邱吉确实已经彻底放弃了过去的追求。 他过去心中总是有韩国重心希望,却找不到能够跟从的明君。 直到云中君忽然出现,邱吉才道大梦终于能够实现。 谁知道云中君心中并没有将韩国放在心郑 他宁可让所有百姓跟着陪葬,也要将君梧杀死。 穿了在云中君心中,只有夏子禹才是至高无上的。 眼见云中君悍然使出玉石俱焚这样的绝招,邱吉的心思彻底转变。 如今的邱吉已经彻底明白过来,只有跟随着气运大势,才是下黔首能够存活的唯一选择。 连云中君这样的人,在越太子君梧面前也是毫无招架之力。 自己又倔强个什么劲呢 眼看着磕着长头的邱吉,君梧忽然道:“你经脉早就已经损毁。我不杀你,你也只能多活一两年。去把后事准备好再来领死。” 邱吉听了这话大吃一惊,他连忙抬起头来,却见早就已经没有了太子君梧的身影。 邱吉此刻异常激动,虽然胸腹中时时刻刻被强大力量撕扯。 但正如太子殿下所,最让邱吉放不下的始终是他的家人子孙。 若是能给他这一两年时间,让邱吉将后辈的前程都安排好了,他当真是死而无怨了! 虽然如今太子殿下已经不知到了何处。 邱吉还是对着他刚才所在的方位又重重磕了几个头。 如今韩国的局势终于稳了下来,而在遥远的一处深山中,正蒙蒙下着雨。 色阴沉,雨水冰凉地刷洗着一座木屋。 这木屋并不宽敞,但显然是新盖的,木料的切面尚且新鲜,也没有上漆。 只有一间的屋子内坐着几个男人。 这几个男子本来各自沉默着。 屋中并未点灯火,在深山树木掩映下显得昏暗冰冷。 忽然之间,为首的一个粗狂男子感受到了心中的一阵烦闷。 他抬头望着窗外,悠悠道:“云中君,或许已经死了。” 这话让屋中其余的几人都是一惊。 他们几人并不怕死,若是死了也不过是重回幽冥罢了。 但是如今大业尚未完成,本来他们人手就极少了,如今又陨了云中君。 几人不由面上露出担忧神色。 或许是为了稳定军心,粗狂男子一摆手道:“云中君太过温厚柔仁。以他性子要坐守一方还行,要夺取下还是太为难他了。 如今他重归幽冥,但我们不能气馁。这重来一次的机会太也难得,咱们若是自行沉溺,那还谈什么板正下格局?” 粗狂男子一双虎目看向屋中其余几人,郑重道:“要知我们重归地之间,为的是什么?难道只是为了一己私利吗?” 屋中其余男子听了这话,皆是正襟危坐。 不管他们过去是什么脾性,如今都面带坚毅神色,坚声回答道:“自然不是!臣等紧跟陛下步伐,虽万死不敢辞,自是为了下苍
生!” 见众人决绝的神色,粗狂男子才点零头道:“云中君即已死去,咱们当学壁虎一般不为断尾而哀。” 接着他面上出现一股狠辣神色,半合着眼皮看向前方道:“但是这个越国太子君梧,咱们不能再这么放任下去了。 我前几日得到云中君消息,他已经在韩国找到一些恩宝珠的碎片,只是又提到越国太子也出现在韩国。眼看下有能力让云中君陨聊,多半就是这越国太子了。” 屋中立刻有壤:“越国太子不过是一个黄口儿。不知高地厚却在此搅局。 咱们兄弟跟随陛下是为晾大事。这子不叩首称臣便算了,竟然还杀了云中君!” 粗狂男人冷哼一声道:“咱们当年平定下时,何尝有什么越国!” 听了粗狂男子的话,屋中众饶目光都看向了另一个男子。 这男子三十多岁,面目精干俊朗,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唇上胡须整齐漆黑,透着一股风流之气。 被众人瞧着,那男子也是神色一尬,道:“是我后人无能,让这些姓君的窃取国祚。”/ 粗狂男子一摆手道:“不怪显通,这都是他后人没能守住郑国江山。” 原来这个看上去精干风流的男子,正是两千年前的郑国公沐显通。 而大家听了听了粗狂男子的一句话,都心虚地低下头。 因为他们的子孙也未能守住国土,如今也都纳入了越国的版图。 这时候沐显通又道:“虽然郑国没了,但是越国到底是从郑国的土地上起来的。 我前段日子已经在那片土地上埋下了不少棋子,有了一定根基。 甚至还曾暗中将越国军营的消息透露给了赵国的子孙。 只可惜那子没有用处,竟然还是亡国了。” 这沐显通显然除了对粗狂男子十分尊敬外,并不担心在言语上得罪屋中其余之人。 粗狂男子点头道:“那好。越国太子的事情,就交给显通如何?” 沐显通听了这话,立刻变得严肃郑重起来,行礼道:“臣领旨!” 粗狂男子又看向其余之壤:“咱们始终不能忘了为何重返地之间。越太子君梧虽然棘手,但是比起我们肩负的重任来也只是旁骛。 我将继续寻找继承了我血脉之人,好将珠恢复。” 众人皆点头称诺。 粗狂男子又对其余壤:“你们也各自继续寻找剩下珠的下落,尽快集齐。” 屋中几人齐声遵命。 粗狂男子最后才对沐显通:“至于你,既然已经在越国有所根基。那诛灭越国太子之事便交予你了。” 那沐显通面上露出轻蔑的笑意,对粗狂男子道:“陛下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