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越国皇帝的寝宫中,君梧本来正与二十多个黑衣人以最静默的方式战斗。 却忽然闯入一个气急败坏的光头老人。 他不知因何动怒,上来就是一掌轰击。 竟然让十余名黑衣人即刻口吐鲜血而死。 君梧见此一惊,这些黑衣人武功都不算弱了。 恐怕也有一百多年的内力,更何况他们训练有素,性子隐忍。 二十多人联合起来就连君梧都觉得棘手。 先前君梧虽然是为了不打草惊蛇,才想要以静制动。 但是如这老人一般一掌就杀灭十余个中神境的高手,也是匪夷所思。 不光是因为光头老人武功高强,君梧从未见过。 也因为这老人视人命如草芥,手下之人说杀就杀。 君梧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这个光头老人,心说这大概就是云霞子口中的魔尊了。 接着就见那光头老人又是一掌凭空挥去,剩下的那些黑衣人也时顷刻之间尽数倒地。 再看时,都是口鼻流血而亡。 直到这时候,光头老人才看向君梧,开口问道:“殿下就是大越国五皇子君梧殿下吧。” 君梧眯着眼睛看向光头老人,道:“正是。” 老人叹了一口气道:“还请殿下谅解。 我已经千叮万嘱,要他们绝对不能同殿下动手。 可他们还是将我的话抛诸脑后。 哎,如今要训练些好用的奴才出来实在不容易。” 君梧并不回答,只是冰冷地看向了光头老人道:“阁下是谁。” 他绝不会轻易地相信这光头老人对自己会有好意。 光头老儿一拍大腿道:“这么半天也没自报家门,罪过罪过。 小老儿在江湖中有个诨号叫做魔尊。 至于本名么,一百二十年前就已经忘了。见谅见谅。” 君梧皱着眉头听着魔尊的话,也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这时候魔尊老儿又笑眯眯地对着君梧说道: “五皇子殿下,如今大越国正值多事之秋。 您前些日子都在陪都之中,不知道这里的是非,先让小老儿同您解释一番。” 说罢他便向君梧走来。 这时候君梧本能地感到了极度危险,全身毛发张开,蓄势就要攻向魔尊老儿。 却没想到那老儿笑眯眯地伸出右手凌空一弹。 君梧只觉得一股劲风劈向他的面门。 接着脑中一空,他便轰然倒在地上。 直到确信君梧真的倒下了,才从寝宫外走出一个中年男子。 这男子面色阴狠,穿着朝臣的衣服。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地面上晕倒的君梧,试探着问道:“魔尊,这君梧既然已经被您擒住。 咱们应该立刻斩草除根啊!” 说罢他做了一个斩落的姿势。 魔尊不懈地瞥了中年男子一眼道,“屠狗。你真的当我魔尊是被你请来的吗?” 被称为“屠狗”的中年男子一愣,他结结巴巴地说道:“这个……这个……” 心中却嘀咕道,你魔尊不正是被我屠介渊花一千万两银子请来的吗? 还有那些白花花的姑娘,难道用过就翻脸不认了吗? 但是这些话,他绝对不敢说出口。 这时魔尊冷眼看向屠介渊道: “你虽然是越国的宰相,但在我眼中连狗都不如。 狗知道听话,你却满脑子鬼主意。无知又自负。 今日我话放在这里,五皇子的手指你若敢动一下,我就要
屠家男女良贱尽数死绝。 我如今必须要离开一日,五皇子只是被我内劲封住了意识。 不出十二个时辰就会醒来。 到时候你一定要按照我的吩咐,用最奢靡的方式款待。 决不能对他动一点杀念!知道吗!” 屠介渊愣了半天,才勉强点了点头。 魔尊叹了一声怒道:“太蠢!可惜我带来的人都死了。否则怎么会要用你!” 他说这话的时候,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他的手下正是被自己杀死的。 屠介渊又小心翼翼地问道: “那魔尊何不多点他几指,让他晕到魔尊回来再说。” 魔尊听了这话怒道: “听听这是什么蠢话!多补几指头!我为了不触动他的真……” 他话说到一半,忽然俾睨地看向屠介渊。 接着他挥起手掌一下劈在屠介渊的脸上。 可怜大越宰相屠介渊连滚出几圈,才停了势头。 他摸着脸颊,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但他不知道,作为一个没有习武的普通人被魔尊一掌打的滚出几圈,是多么幸运。 要不是因为魔尊还用得着他,才使用了极微的力道。 否则的话,那十多个黑衣人也不过是被他一掌轰杀致死。 接着魔尊的声音才冷冷响起道:“少打主意多做事!晦气!” 说罢他便负着双手大步走了出去。 屠介渊慌忙赶了出去,却已经看不到魔尊的身影。 当君梧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在一个极其华丽的宫殿之中。 他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之上,床上竟然还躺着两个美貌的女子。 君梧立刻回忆起,昨天晚上他被一个自称为魔尊的光头老儿击中。 如今却躺在这里。 他身体如豹子一般迅捷弹起,惊醒了身边两个美丽女子。 这两个女子见到君梧,都是腼腆笑着。 按说她们两个被叫来伺候人的时候,心中做过许多准备。 但是见到君梧睡着的容颜,便一千一万个愿意了。/ 直到君梧醒来,两人才害羞道:“五皇子殿下您醒了。 由奴婢来伺候您更衣吧。” 君梧却是警惕地看着二人道:“你们是谁的人?” 女子吃惊,其中一个道:“我们都是大越国新选的秀女。” 另一个少女听了这话急忙补充道:“咱们都还是秀女,并未定名分。 还不是……不是陛下的人。” 言下之意,她们两个虽然都是选秀入宫,但都还只是秀女。不算是大越皇帝的女人。 如果现在跟了五皇子君梧,也不算是有违礼教。 先前那个秀女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起身从箱笼中拿出一杆黑色的烟杆。 她柔柔附过身来,对君梧说道:“这里有南疆的阿芙蓉,殿下可要尝尝。” 她话为说完,双瞳中突然充满了惊惧。 下一刻她只觉得心口一凉,就软软倒在软床之上。 而她的心口,有两处血痕,正是被君梧地拈花手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