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回A市的第二天晚上,许川燃就发了烧,还是聂歆半夜爬床过去时发现的。
大概是淋了雨之后,又换了个地儿,身体适应得没这么快。
聂歆穿着丝绸吊带睡裙,盘腿坐在他旁边,一摸他的额头,滚滚烫烫的,顿时慌了神。
一量体温,三十八度,更是吓人。
难以想象一八五的大男孩生起病来跟个小孩一样,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
聂歆一巴掌拍在他的脸上,晃了晃:“是不是没喝姜汤?”
“唔……”他脑子现在不太灵清。
“为什么不喝?”聂歆又晃了他两下。
许川燃睁开眼睛,朝她那边靠了靠,滚烫的手搭在她的大腿上,“不好喝。”
“什么好不好喝的!你给我气死了!我当时就应该看着你喝!怎么也得给你灌下去!”
许川燃突然轻轻笑了两下。
“你还笑!臭弟弟!”聂歆压低了声,揪住他的衣领,把他从床上提起,“快点坐好,家里有药吗?”
“有。”他强撑着身子坐起。
“你放哪里了?”聂歆从他身上跨过去,一脚踩在地板上。
他从背后抱住聂歆:“姐姐是药。”
顾不上脸红心跳的,聂歆掰开他手臂:“正经点。”
“不要。”他又环得更紧,“让我抱会姐姐。”
“你这跟个火炉一样我要被烧死了!快松开!我给你去找退烧药!”
“不要。”他不咸不淡地又说了句。
聂歆被勒得翻白眼,突然想起上次她喝醉那日,她也像今天的许川燃这样抱着人不撒手。估计是觉得身上的丝绸面料冰凉舒适。
聂歆尝试将他的手拉扯开,但是他不松。于是她学着醉酒那日他的语气道:“许川燃!放手!”
许川燃被她吼得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