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娘先前为他拦住追兵,相当于救了他一次。他再无耻,也无法斥责这个女人。
但他的心中却就像是被人浇了一盆滚烫的热油一般,处处都在煎熬……
他喘息着,等陈二娘去了之后,就去了房间。路过一张案几,上面有一盘针线。
他拿起了一根针进去。
屋里黑麻麻的,他并不想点灯。
他拉起袖子,试探着用针戳了自己的手臂一下。
疼!
但一股从未有过的感觉却袭上心头。
他再戳了一针。
再一针……
黑暗中传来了笑声。
“嗬嗬嗬……”
……
贾家。
杨德利嘟囔着:“平安怎地还没回来?”
杜贺隐蔽的打个哈欠,“郎君怕是有公事。”
“公事不公事的,某就盼着他开窍,去睡几个女人。”杨德利很惆怅的道:“别人早就收用了女人,可他却坐怀不乱,这算是什么事。”
杜贺也觉得这事儿不妥当,“要不,回头某劝郎君收用了鸿雁?好歹也能暖床。”
杨德利摇头,“平安的主意大,上次还听他嘀咕什么……兔子不吃窝边草,某估摸着就是不想睡附近女人的意思。哎!”
二人唏嘘了一阵。
杜贺突然侧耳,伸出食指竖在唇上。
杨德利心中一紧,悄然去边上拿了一个东西,却是扫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