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知府若是不为了这些事,哪是为了何事?下官愚钝,还请学士赐教。”
“如今天马十三家做逆,隐藏在此处,若是不早日铲除,日后必生大乱,前任知府就是因为如此,才被免官罢职的。”刘思永原本不想理会戈靖的,但如今知道戈靖是自己父亲的好友,他不由善意提醒说。
“铲除魏逆,不知道林学士和圣人应该怎么办呢?”
“自然是广张落网,以饵相诱,重金为赏,重刑为惧。”
戈靖听到这个法子,不以为然,对着刘思永说“这不过是治标之法,朝廷屡次围剿魏逆不绝,便是魏逆有人心所附。若是人人如下官这边,保境安民,于民同乐,那么人心归虞,魏逆想要作乱,也如同无根之木,无源之水。”
刘思永想说戈靖迂腐,但是这样太直白了,不礼貌,只能继续说“府台,你说的是正道,但是这治和剿可以同时,无须分开而言。府台,你是一个聪明人,想必早就有了围剿魏逆的良策了。”
戈靖听了之后,不以为然说“下官在来的时候,就已经听人说起,说这一次围剿魏逆,乃是林学士你老的事情,若是林学士有什么妙计,尽管使用就是了,本府自当协助林学士,还请林学士放心。”
刘思永听戈靖这么说,真是气不打一出来,他原本想将这个事交给戈靖的,结果戈靖又丢了回来。刘思永强忍怒气,对着戈靖说“府台,此处乃是你的治下,所谓宾不僭主,府台,本官来是协助你的。”
“既然林学士都这么说了,那么此事还请林学士无须在告诉某,应该如何做了。”
这话说出来,四周的人脸色都变了,这基本就和刘思永撕破脸皮没有区别了。
刘思永听到这话,喝了一口茶,将无名怒火给压下,对着戈靖说“府台这么说了,那么本官从命便是。只是本官要告诉府台一声,这魏逆猖獗,还请府台注意了。”
“下官到了此处的时候,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下官担心的不是死在魏逆手里,而是担心民有冤不敢诉,民有饥而不敢食,民有怒而不敢言。”
刘思永见话不投机,于是也没有挽留戈靖,说戈靖繁忙,自己就不多挽留了。
戈靖转身离去之后,李丁对着刘思永说“这个戈靖真是不识好歹,公子你为尊上,他竟敢如此失礼,真是放肆,公子,是否让小的给他一个教训。”
“他是书生本性,算了,一个迂腐的书呆子,有什么好计较的,他既然不愿意管天马十三家的事情,我们也不用多过问。”刘思永一直不想管天马十三家的事情,这一次谈话虽然是不欢而散,但是刘思永的目的还是达成了,到时候圣人怪罪下来,也是怪戈靖而已。
刘思永认为戈靖这个性子不适合官场,到时候无功被罢免,也是一件好事。
刘思永回到书房,乐琼跟了进来,刘思永看了一会儿书,就把书放下,长长叹了一口气。
乐琼询问说“林公子,是那人的事情,让你如此闷闷不乐吗?”
刘思永知道乐琼说的那人不是指戈靖,他点点头,对着乐琼说“乐道长,你说,父母……”
乐琼没有等他说完,对着刘思永说“林公子,贫道也自幼离开父母,若是林公子要问贫道孝悌的事情,那就是问道于盲了。”
刘思永听到这话,苦笑地说“是吗?不过就我看来,你倒是挺孝顺的,一直遵从你母亲的命令。”
乐琼沉默了一阵子,为刘思永倒了一杯茶,对着刘思永说“林公子,你是一个读书人,明白事理,贫道姐妹的所作所为,是否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