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铭既然站了出来,那自然是有主张的。
这位的案首不是凭空来的,且他比所有人都心中有数。
崔稚换了行头也急急忙忙赶了过来,远远瞧见魏铭站在她的案前,一群人虎狼一样的围着他,不由地替他紧张了几分,只是正此时,醒木一抬一落。
“啪——”
堂中陡然一静,好似知县知府亲临一样的效果。
崔稚咽了口吐沫,远看着魏铭稳稳当当的身形——魏大人,您老升堂呢?
“各位缘何道我作弊?”魏铭站在台上,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得足足的,所有杂音压得死死的,开口问了话。
崔稚暗道他定是找回了从前做官的感觉,就听着人群里有人大声道:“在你住处搜出一张小抄!写的明明白白就是道试的题目!”
这人穿了一身墨绿色的长衫,说着,指了另一个穿了褐色短打的人,“他家亲戚就是你借住那院子的房主,他不知你在那处住下,进了门去,却发现你屋中有此物!拿回来给众人一看,竟然是道试的小抄!”
这人说的含糊不清。
那褐色短打的人莫名闯进魏铭屋里,又恰恰发现魏铭房中有小抄,正好拿出来给懂行的人看,这得是怎样的巧合?
况且魏铭考篮里发现的那张小抄,崔稚特特收了又交给魏铭的。
这又是哪里来的?
但是此人的重点,不是他自身的行为是否符合逻辑,而是他们从魏铭房里,发现了道试的小抄!
有安丘的考生站在魏铭的一边,指着那人手里的小抄道:“你怎知这就是小抄?!说不定是魏生考完,把试题拿出来做的文章!”
不过墨绿袍男人显然想到了这个问题,直接道:“考完做文章的不是没有,为何偏偏用这卷起来小指大小的纸来做?!字写得如同虱子眼一般,不是小抄是什么?!”
也有人看向那张纸,纷纷确认这就是小抄。
安丘学子不服,替魏铭争辩,“你们莫名其妙闯进他屋里,我看说不定是栽赃!”
墨绿袍、褐色短打和安丘学子争论了起来,但是更多人朝着魏铭指指点点,“这么小的年纪,两试的案首,本来就是玄乎的事!他又不是孟家那样的出身,还真是文昌帝君转世不成?!”
“肯定有蹊跷!”
崔稚瞧着又被吐沫星子淹没的魏大人,见魏大人依然屹立,细长的手指握住醒木,手起木落。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