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好吗？”李子安看着李子宁凌乱的衣服，和虚弱的神色，没有忍住开口，说完便忐忑地补充道：“我不跟进去。”
李子宁在心里轻叹一声，点了点头，何必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上了车，两人仍旧是沉默的，如果时间可以倒转，哪怕一年，也许他们之间都不会只剩下无言。
李子安以前从来没有后悔过，他不甘心只听见李子宁叫他“哥哥”，他渴求其他的身份，渴求和他过一生，所以做了错误的决定。以至于现在连原本的身份都岌岌可危，只剩一根脆弱的血缘纽带，让他们今日得以坐在一起。
他想起段济之前说的话，还是禁不住心头一痛。
李子宁后靠在座椅上，阖着眼，没有看见他神情，也不想看。
“送我去松江路32号就行。”李子宁突然开口。
李子安本想开口让他回家，就像他之前说的那样，但此刻却也不敢，只默默点头。
他不禁耻笑自己：当李子宁容忍着他时，他毫不在意他的感受，而到如今，他也尝到了后果。果然人是犯贱的。
等车停下来，李子宁很果断地下了车，李子安目送他进了那栋公寓，直到人影消失，才掉转了方向。
李子宁报的是汪路家的地址，当他敲门时，汪路正在和一个猛男撕扯，听到敲门声，后者面露讥笑：“你到底睡了多少个？”
汪路脸气得发白：“老子睡几个干你屁事，同时睡也和你没关系。”他猛地打开门，拽住李子宁就往里拉，“傻逼，这个比你壮多了！”
李子宁任他拉着，不得不说，他确实有个唬人的外表，不声不响得极具威慑力。
那男人恨恨地看了他们两个人一眼，转身就走。
“带着你的东西滚！”汪路把一堆东西猛地丢向门外，重重砸在男人身上，然后大力关上门。
等到门合上，汪路平复了片刻呼吸，扯着嘴角对李子宁苦笑道：“真丢脸。”
李子宁没说话，低头把他揽进了自己怀里。
汪路埋在鼓囊囊的胸肌里，鼻尖全是熟悉的气息，原本混乱的情绪慢慢平复，他抬起头来冲李子宁一笑：“我自己感情这么糟还指导你，真是大哥耽误二哥。”
李子宁也笑了，对着笑的两张脸神色都泛着白，旁人看着肯定只感觉诡异。
松开相拥的手，汪路又恢复了寻常的样子，“说说吧，是那个阿渡见光死，还是被老公捉奸在床了？”这种惨样，一看就没什么好事。
不过李子宁经历的事还是突破了他的想象，他失声尖叫：“你老公扮人哄你出轨？！”
李子宁看着他的样子，不禁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