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如今的南卿芙要比从前在静安侯府的时候难糊弄多了。
也是。
毕竟她嫁去了端王府,见识的多了,自然就不如从前那般蠢笨了。
不过没关系,南雅婷有自信,只要自己改变策略先对南卿芙示好,她就一定会重新接纳自己信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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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一座用白玉雕沏而成的温泉池旁,满树的桃花开的正艳,粉.嫩的花瓣在一阵微风中自枝头飘落,摇摇晃晃地停留在树下二人的肩头之上。
风观澜那因病而就的满头银发,点缀上那些娇艳欲滴的花瓣,更是衬的他那张本就人神共愤的容貌绝尘,不似凡间俗人。
可就是这样一个美轮美奂的场景,风观澜那双充斥着寒意的凤眸却硬生生煞了风景。
南卿芙看着他,默然。
他淡淡掀唇,吐出的话语如同夹杂着冰粒,“你今日为何会来赴宴?”
南卿芙被他冷若冰霜的眸看愣了一瞬,不解地皱眉回道:“公主府的邀贴又岂是那么容易推拒的?”
虽说她来这里也有自己的目的,但她说的也都是实话。
长公主身份尊贵,若是称病不来虽然也可,但难保日后不会被她当成眼中钉。
“你明明有法子可以明哲保身,不是吗?”风观澜听着南卿芙的解释,那双眼中渗出的警告意味越来越深。
在他可以接受的程度范围内,就算南卿芙要作天作地他都可以容忍,可有些事一旦踏过他的底线,那么就是不可以。
二人之间的气氛渐渐有些僵持起来,谢危站在不远处的一棵桃树下将二人之间诡异的氛围悉数收入眼底,嘴角不自觉缓缓勾起。
作茧自缚,他倒是要看看,打乱了风观澜的计划,南卿芙这次还打算用什么理由揭过去。
“风观澜,我是一个人,不是你端王府的一件物品摆设。”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南卿芙也来了脾气。
分明是风观澜要留她,不然她何至于此?
虽然她知晓风观澜会对她有所警惕,但她也不甘愿一辈子受限于人。
既然陷入瓶颈,那她自然要主动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