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着就行,等一会儿时机到了,你按我说的做。“。郝仁义声音哆嗦,似乎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在等待的过程中,无论看到什么,千万别惊讶。也别说话。要全力关注。不能走神。机会稍纵即逝。错过这次机会,再等下次机会还要很长时间,而且在这么的时间里,我倒是还可以捱的住。恐怕他不行,”。

    郝仁义反复叮嘱郑乾一定不能走神。郑乾牢牢记住。

    “咳。咳。咳。”一阵苍老的咳嗽从郑乾的背后传来。

    郑乾猛回头,一个老头佝偻着腰从黑暗中走了出来。郑乾一眼就认出,这就是刚才跟他说话的郝仁义。

    郝仁义背着一个巨大的铁架子。铁架子非常沉重,压的他只能弯着腰慢慢挪。一步一咳。花白的胡子沾的满是污泥。打着缕垂在胸前。双眼恐惧地看着火焰,似乎非常不愿意朝火焰走。他背后的黑暗中闪了一下,一道闪电如同长鞭,狠狠抽在郝仁义身上,郝仁义踉跄几步,差点扑倒。啪啪闪电鞭抽打下,郝仁义经过郑乾身边。走向火焰。

    他跟郑乾擦身而过的时候,郑乾才看清,这个巨大的十字铁架并不是绑缚在他的背上,而用铁钩穿透他的琵琶骨,再与铁架焊接在一起。闪电鞭抽在郝仁义身上,巨大的电流电的郝仁义象打摆子,哆嗦成了一团。

    郝仁义叮嘱郑乾无论见到什么,不能惊讶更不能说话。郑乾硬生生压下想开口询问的念头。

    经过郑乾身边的郝仁义对郑乾视而不见。径直在闪电鞭的驱赶下,来到火焰旁边,

    顶部传出一阵铁链声。郑乾见空无一物的顶部也出现了一条铁链。慢慢垂下来,铁链的一头拴着一头猛虎。三头三尾。郑乾也认得。这个不是穷奇吗?

    穷奇的惨象跟郝仁义一样,铁链穿过他的两只前爪,将他吊在空中。他双眼紧闭。身上的毛脱落了许多。如果不看脑袋,跟一只快死的癞皮狗没区别。

    吊着穷奇的铁链垂到郝仁义铁架上方。

    郝仁义伸出双手抚着穷奇的脑袋,嘴里嘟哝着什么?郑乾什么也听不到,只看到郝仁义的嘴巴一张一合。

    穷奇艰难的睁开眼睛看了看,绝望地闭上眼。一颗泪珠从眼角滑落。

    郑乾心里发酸,堂堂的神兽竟然被折磨哭了。

    郝仁义跟穷奇的头顶响了一声。几道水柱从头上浇下。冲在他们二人的身上。

    郝仁义紧紧咬着嘴唇,穷奇颤抖不停,他们好像都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不就是洗个澡吗,跟褪毛似的,郑乾心中暗想。

    过了一会儿,郑乾才看明白,这哪里是洗澡,明明就是褪毛。水柱锋利无比,跟刀子一样,由无形的手操纵,上下翻飞,郝仁义的胡子头发眉毛衣服什么的全都没了。跟个剥了壳的鸡蛋。穷奇也差不多,虎皮被剥下,露出里面鲜红的血肉。褪毛完成,水柱变成了真正的利刃,一刀刀在郝仁义与穷奇的身体上切割起来。

    郑乾看的毛骨悚然,这就是千刀万剐,他在阴司见过一回,这回又开了眼。

    在阴司中的剐刑,进行的很快。而在这个大厅,加在郝仁义身上的剐刑却进行的非常缓慢。每片一块肉,便在火上炙烤,等到熟了,就硬塞进二人的嘴里,

    更为变态的,是将郝仁义的肉塞进穷奇嘴里,郝仁义吃的是穷奇的肉。

    一人一虎虽然极力抗拒,奈何没有半点反抗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