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祁陵生着闷气给樊寂解释完后,这个只懂些皮毛的人才终于肯放他下床沐浴。
祁陵关着门,将人挡在外面不允许他进来。
“……你又不是女子,这般遮掩着给谁看?昨夜还不是都见过了?”樊寂声线中夹着一丝不乐意,但祁陵却听出了另一番终于把人归为己既有的得意,倏得一下红了耳根子。
门外传来异动,是他下的阵法被触动了。
“大祭司这什么意思?”屋外樊寂的声音稍稍变冷:“你以为这个能挡住本尊?”
祁陵:“……”
他垂眸,管自己清洗。
归根结底,他是臣子,樊寂是尊主,施个阵法不过是强调那个人自己真的不想被见到,但他若真的要进来,那他也是没有那个身份去忤逆的。
按樊寂的性子,他自然是不会想这么多,见到大祭司又逆着他来,甚至还会变本加厉。
可他刚要解开阵法,却突然止住了手,转身离开。
从头至尾都无人来打扰祁陵,他只听到了外面小孩与樊寂打招呼的声音。
他疑了一瞬今日尊主怎么这么听话,便又听到外面有人讲:“元哥哥今日起晚了。”
樊寂答:“昨夜有事,累着了。”
“什么事?”
祁陵停下擦身的动作,细细听着。
那头默了几秒,随后传来轻松的一声:“好事。”
祁陵:“……”
祁陵沐浴完,换回了原本常穿的白衣裳。
“尊主,怎么给我准备白色的,那外面……尊主笑什么?”
樊寂压下笑意,打趣似的过去勾了勾他垂在身前的青丝,“吾的大祭司……原是怕被捉住吗?”
“不……”祁陵朝后退了几步,收回自己被勾着的青丝,别过头道:“不是怕,是不想惹那些麻烦。”
这一退避的动作叫樊寂不满,轻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