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徽州府的人丁丝绢和夏麦亏欠两笔税课税银,可还是相差了二两银子的。
别看只是相差二两。
可这就是区别。
潘恩闻言,眉头一挑,当即拱手道:“陛下,严尚书所言句句有礼有节,臣等在朝为官,乃食国朝俸禄,受百姓供养,如何能如此武断行事?明知这两者税课之间相差二两税银,又如何能将之等同?臣以为,徽州府时下所生那笔六千一百四十六两税银的人丁丝绢税课,所谓理当徽州府六县均摊,实在是无稽之谈!”
事情再一次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点。
即徽州府歙县所承担的人丁丝绢税课,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人丁丝绢这笔税课,和太祖洪武皇帝施行乙巳改科时的夏麦欠额又到底是否有关系。
这中间。
再一次因为严讷所提出的那相差的二两银子,而打上了一个问号。
可这件事。
当真就和这相差的二两银子有关吗?
不!
这件事从今天被提出来开始,就已经和那二两银子无关了,更与徽州府无关了。
一切,都关联到了大明朝是否要变法革新上去了。
严绍庭低着头目光闪烁,只是一个念头,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系。
只是该如何反驳呢?
如何继续借着这相差的二两银子驳斥回去呢?
严绍庭陷入深思。
毕竟徽州府的事情,自己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师,现在也只是知道一个大概,而未曾知晓全部详细。
二百年的时间流逝,又岂是自己一人能够算清楚的?
更何况按照太祖洪武老爷子当初建立大明时定下的规矩,长江以南的大部分,或者说全部的文书存档都是放在南京玄武湖湖心岛的黄册库中的。
北京城这边,想要查证原始存档,也需要漫长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