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景川知道自己不能再去见桦蕊,
因为每见她一次,放她走的决心就少一分,
他让工作把自己占满,每日处理的政务和在齐阳宫比起只多不少,正好几个新的水利在修建,他干脆外出亲自视察,也好确保这样大的工程万无一失,
…
他的小蕊儿终于好了,脸上有了血色,双唇也不再苍白,她好像稍微长了点肉,不像以前那么瘦弱,
腹中的孩子已经五个月了,她身型稍稍有点变化,但依旧轻盈,
…
奏折有节奏地敲打在手,他的思绪一直就没从桦蕊身上离开过,
如果这胎是女孩就好了,他想着,
永纯是他心中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他想有个女儿来治愈他,陪着他,如果可以许愿,最好能像他的小蕊儿一样活泼爱笑,
他会亲自把她养大,先教她识字,再教她骑马射猎,等她再大些就带她去北境看看,
去往北境的驿站正在增建,蛮族已败,北境土地大了不止一倍,等她长大了那里也许就不再荒凉了,如果她喜欢北境,就给她一块封地,
就算从来没有公主领封地又怎样,他是皇帝,对女儿好不需要看别人脸色,
如果她想一辈子住齐阳宫那更好,
因为没有男人可以配得上他的女儿,
他后悔过早废除酷刑,万一以后的女婿对他女儿不好,抑或是对她不忠,还能挑几种撒气,
…
凌景川胡思乱想着,突然轻笑一声,
他觉得自己挺傻,居然对着假象出来的女婿恨的咬牙切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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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别不到半年,桦蕊觉得庆云又长高了不少,少年风尘仆仆,身上背着药箱,手里还拿着记录草药的册子,他边走,边和几位胡子花白的老师傅在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