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秀才:“名家真迹,我费大劲才搞到的,五百文已经是最低啦!”
那人:“哪个大家能用这么差的纸啊!”
罗秀才啧了一声:“这不是练笔时写废的嘛!”
那人一听这字帖是写废的练笔,非但没有露出嫌弃的表情,反而更加狂热起来:“那敢问是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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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大家?”
罗秀才吊起一只眼,半真半假地道:“人家书童偷偷把写废的练笔带出来卖,我也不好告诉你是谁,经商之道,总得讲点规矩不是?”
家里书童偷偷拿家里老爷闲时练笔或者不满意的字画出来卖的事也不算稀奇,秀才说完见那人还是半信半疑,干脆脸色一拉:“大家都是懂字的,那字你也看了,写得多好也不是我空口蒙你,唉,我不在这里跟你费口舌,你自己想想吧。”
说完秀才不再理人,低头继续看书,那人再问,就是一副闭口不提的模样。
原本大燕朝文人对字画的追求就已经严重到了病态的程度,这秀才神秘的态度更是引人浮想联翩,很快,木架前围的人越来越多,所有人都在猜测这幅好字是出自哪位名家之手,连带走进画铺里的客人也变多起来。一直到太阳落下,一个做生意的富人围着看一本字帖,当即一挥手买下。
那些好不容易凑够了钱来买字帖的人一听说字帖卖了,只能看着空荡荡的木架,捶胸顿足。
那边,完成了任务便从偏门回了府的荣冬并不知道这一本字帖引发了多大反响,他小心翼翼地把铜钱用粗布一包放在柴娄里,又去打了些柴把粗布包遮住,回到翠竹居后把粗布包往桌上一放,咣地一声,露出里面三小吊铜板。
“少爷我们有钱啦!有好多好多钱呀!”
徐和熙看着荣冬兴奋得涨红的脸,忍不住道:“三小吊钱就把你高兴成这样?”
荣冬紧接着又垂下头道:“只是那画铺的头家只给十五文一张,荣冬说不过他。”
徐和熙笑着揪了揪他的小辫子:“够了。”他从那堆铜板里挑出一小吊钱拆开,“这三十文你拿去鸿福楼买只烧鸡,再拿十文去跟外面的樵夫把这几天的五十斤柴都买了,剩下的钱明天拿去天荣街的纸铺,换张雪纸。”
荣冬连忙摆手:“没事的少爷,五十斤柴就是听着多,我一个下午就能打好了,不用浪费钱去跟人买的。”
徐和熙:“你把白天的时间都拿去打柴,我差遣谁?”说完嘱咐道,“快去快回。”
荣冬一听也是这个道理,少爷现被禁足十日,能差遣的人也只有他一个,病又刚好,他确实不好离开太久,于是拿上钱背上柴篓便走了。
在徐府没人会没事跟踪一个去打柴的书童,所以荣冬光明正大地找城外樵夫包了几天的柴,又绕到鸿福楼买了烧鸡,还嘱咐掌柜包了好几层纸免得味道透出来,把鸡藏在柴篓底下偷偷带回了翠竹居。
鸿福楼的烧鸡皮脆肉嫩,这边刚打开纸包,一股混合着油和盐的椒香就传了出来,荣冬还来不及流口水,院外就传来小声的拍门声:“荣冬!荣冬!”
“诶!”荣冬应了一声,忙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