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又是什么症状?”撂下手上的活儿,张大夫走过来,坐在小榻前。

    朱八斗恨恨道:“我们家小五郎不能闻太过刺激的味道,不知是哪个孙子在他队服上动了手脚,害他咳得肺管子都快破了,张大夫,您快给瞧瞧。”

    俩人说话间,程五郎又是一阵接一阵地咳,面上几乎没了血色。

    张大夫伸手给他摸脉,过了会儿,道:“你本来就体弱,又对花粉一类的东西过敏,以后要注意。”

    说完,给他开了个方子让药童去煎药。

    喉咙处还在痒,似乎随时都能咳出来。

    以他的体质,时间咳太长会直接昏过去。

    这样的状态肯定无法再参加比赛。

    程五郎看向顾崇和朱八斗,“你们俩先去,不必管我。”

    那二人对看一眼。

    朱八斗道:“小五郎,你安心养病啊,其实这比赛,拿不拿第一都不要紧,咱重在参与嘛,你想要什么,以后直接跟哥们儿开口,我送给你啊!”

    顾崇也道:“程砚兄不必想太多,身子骨最重要。”

    程砚刚想开口,又开始咳了起来。

    朱八斗和顾崇不能再照顾他,相继走出医署,然后朝着书院大门方向去。

    朱八斗问顾崇,“你觉得会不会是魏林那孙子在报复小五郎?”

    顾崇拧着眉,“这事儿的后果很严重。”

    “可不是么?”朱八斗咬牙切齿,“都咳成那样了,本来就虚,再多咳两下,我都担心他随时挺不过来。”

    顾崇瞅他一眼,“你瞎说什么呢?”

    朱八斗懵了,“难道我俩说的不是同一个意思?”

    顾崇抿了抿唇,“你好好想想,程砚兄去不了,我们班最后能不能拿第一?”

    “不是……老顾你过分了啊!”朱八斗沉下脸,“小五郎都病成啥样了,你就非得跟那第一过不去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