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浓的夜色中,一红一白两抹身影,披着凉凉的月光落在营口最高房楼的屋顶。
“还是跟神仙出来办事方便吧?”红衣男子,一撩额前垂发,魅惑一笑,仿若三月春花迎风初绽。
“还是一个人出来办事比较方便。”白衣女子自屋顶落入院中,夜风微掀裙摆与细发,飘逸柔和又高冷。
“哦哟,小东西,成了伏羲大帝的妹妹脾气都长了哦。”离落紧跟着落在稷苏身旁,调侃之间眼波流转尽是对过往的留恋。
“走吧你,办正事要紧。”离落生于上天庭,自小孤独,她是他孤单上千年后唯一的朋友,才会对相识时的场景格外怀念,稷苏明白,胳膊一拐,不着痕迹安慰道,“这个案子不必血阵图那案子简单,现在手上悬着人命的哩。”
身份在变,或许某些情愫也在变,她把他当做最好朋友的态度却从未改变,他们携手的做的事情也从未变——还原真相,不管眼前的案子,还是当年的雷池之乱。
他们潜入的并非寻常人家,而是营口府衙的卷宗室,要从成千上万的卷宗中,找到炼药师来营口后,后人的发展情况。
“噗。”离落食指转圈一点,架子最上方的卷宗便整齐落到地上,岂料,卷宗太老,打扫的人又偷懒,灰尘飞的漫天,两人只好拿袖子捂住口鼻。
“这什么?”离落嫌弃拣起最面上一本,背面已被老鼠啃了大半个角,露出的文字也已糊得看不清笔画。“镇志就这么保存的?我们肯定找不着了。”
“让一让。”稷苏找完自己面前的一摞,特意从离落站的位置经过,冷冷道,“不仅镇志这么保存的,武阳宫与遂宁轩的藏书应该也是这么保存的,离落上神再不拿出你一目十行本事怕是真找不见了,神仙的本事还不如尚在仙修之人,恐怕……”
之所以她与离落前往营口,一则离落有仙法,二则她与重华同时离开,带着苏雨溪不方便,梅陇没人守着朱府的动静,她也不放心,这人有仙法却光顾着嫌东嫌西的,半天不动工,稷苏不得已只好使用激将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