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的眉眼被四周浅淡的蓝色一照，便有些鬼气森森。
他眼里的阴郁之色极重，眼底似有无尽的寒意。
他此时看似在笑，却又感觉不到一丝善意，反而有一种咬牙切齿的恼妈怒与怨恨。
师折月见到他的时候微微一愣：“大师兄？”
他们其实见过很多次，打过很多次的交道，光是以死搏就有好多次。
只是之前他们见面的时候，师折月都是和他的神识在打。
他当时其实并没特别明显的模样，只是一个相对模糊的面孔。他们在石湖之上打得天崩地裂的那一架，大师兄的魂体来了，她看过去的时候却也像是蒙了一层纱一般，看不真切。
直到此时，她才算是看清了他的真面目。
大师兄缓缓朝她走了过来：“时隔千年，难为小师妹还记得我。”
师折月笑道：“你我同门师兄妹，我又岂能记不得你的模样？”
“只是隔了千年岁月，大师兄似乎变得更加阴郁了起来，这样的你，好像不够嚣张。”
她此时已经确定，她应该就是他弄进来的。
只是她和他这样面对面站着，她也发现了他的不对。
他们在阵法外时，他因为修炼了千年，又有太多的邪阵为他提供能量，他就算是魂体受损，也依旧强大到可怕。
可是他此时站在她的面，她却没有在石湖上对着他时的感觉。
他的唇角微微勾了起来：“是啊，但是杀你却够了了。”
他说完缓缓地抽出了腰间的佩剑。
师折月轻轻眨了眨眼道：“我说你方才怎么不对劲，原来是真的变弱了。”
“我来猜一样，在你落入大阵后，你就变成了千年前的你。”
“你费尽心思得到的法力全部都不见了，你习惯了自己的强大，此时其实很不适应。”
大师兄看着她道：“我知道小师妹聪慧，这事肯定瞒不过你。”
“不过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瞒着你，左右就算是我是现在这副模样，要杀你也足够了。”